苏简安点点头,又躺了一会,感觉好像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,起床洗漱,吃了张阿姨送来的早餐。
“原来你还记得。”陆薄言冷冷一笑,“可是,先违反游戏规则的人是你昨天为什么回家?”
洛小夕一咬牙,把自己被软禁被逼婚的事情说了出来,“我爸威胁我,要是再像今天晚上这样逃跑,他就连比赛都不让我参加了。”
上车后,钱叔照例询问是不是送他们回家。
那是六年前陆薄言和穆司爵一起去尼泊尔,被一场大雨困在一座小村庄里,两人随便找了一家旅馆避雨,旅馆的老板娘正在编织这种东西,手法不算复杂,翻译过来,等同于国内的平安符。
这三个月里,她站在苏亦承的角度,理解了苏亦承为什么那么做,其实早就不恨他了。
没错,是咬!
苏简安扬起唇角微微一笑,一句话挖开康瑞城的伤口:“亏更大的人,好像是你吧?”
从来没有见过陆薄言这样的眼神,她几乎要忍不住将真相脱口而出。
苏简安摇摇头:“以前为了避嫌,为了不让韩若曦误会,他从来不亲自送韩若曦回家,都是由司机代劳,更别提把韩若曦带回自己家了。昨晚的事情只能说明……他真的接受韩若曦了。”
苏简安放大她大一的一张照片,“我是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?”她是想说自己还像十八jiu岁那样青春无敌。
言下之意,贷款的事已经有一半的希望了,值得庆祝!
但比高兴更多的,是惆怅和遗憾。
“……我已经叫律师拟好离婚协议,也已经签字了。”苏简安不回答陆薄言的问题,径自道,“你回家后,记得在协议书上面签个字。”
老人又说:“这是陆先生昨天亲自打电话托我为你做的蛋糕,希望你喜欢。”
“哗啦啦”四分五裂的镜子砸到地上,发出碎裂的哀嚎。